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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安哥正跪在陌生少年的长腿前,双手紧紧攥着对方的裤边,裤子向下皱了两团,两位当事人皆原地呆滞,风化了几秒。
夏风刮过,卷起地上的一团包装纸。
讲真,要不是有腰带绑着,那脆弱的裤子似乎完全抵御不了安以诚霸道的手劲。
尿片学徒听见闫立站在窗前窃笑,踱到他身边,伸长脖子望了一眼,除了陆续走进校门的新生,没什么新奇,“怎么了?”
闫立摇摇头:“没事。”
尿片学徒无趣地“切”了一声,继续埋头整理二年级的英语试卷。
赵溪琳也半天才回过神来,一时间搞不清自己该不该靠近。
是安以诚光天化日耍流氓做舔狗,还是安以诚见色起意任性强取豪夺?
似乎两种情况她都不该出场哈。
赵溪琳遂收起板子往墙后缩了缩,此时安以诚已经站起来,低着头给人道歉,表情精彩,如同打翻了调色盘。
那少年白打底白衬衫清清爽爽,气质斯文,骨相风流,舟楫一般的眼漆黑似寒潭潦水。
赵溪琳疑惑的思绪突然明了了起来:真是个妙人儿,难怪安哥急着扒人家裤子。
“你没事吧?”他问,声音润亮,沉沉的很好听,也没有责怪的意思。
安以诚瞄了眼他裤子上皱起的两团,嘴角一抽,耳朵赧红,难得结巴,“没,没事,我对不起你……的裤子。”
他弯腰拍了拍两团褶皱,不甚在意:“以后小心。”
等到小哥哥走远,赵溪琳才蹑手蹑脚地溜到她身边,见她颓废如枯萎的小花,最终还是忍不住吐槽:“安哥,你虽然是汉子,但也不能太主动了……”
安以诚开始自欺欺人,努力给自己找回底气:“没事,我不记得就是没发生过——你的板有问题,平地摔跤你说怪不怪?”
见安以诚开始转移责任,赵溪琳嘻嘻一笑,拍了拍手里的宝贝滑板:“乖宝贝,想不到你还是个忠心护主的,这下不怕你被人偷去了。”
安以诚朝她摆摆手,颓丧的调调:“琳子,你先去教室占个位置,我丢个快递盒子。”
赵溪琳见她如此落寞,想必还没从尴尬里走出来,也想留点时间给她平复心情:“好,我顺便买两瓶汽水。”
八点四十分,教室里的桌椅几乎已经坐满,赵溪琳扫了一眼,初中杀上来的同学也就也就寥寥几人。
旁边空了个座位,留给安以诚。
安以诚从小和她一起长大,是交情过命的姐妹,关于她,十七初中还流传着一段神话——
传说十七中校霸是个女孩儿,此女长相凶狠,揍人手段残暴,从她手里溜出来的,定是要鼻青脸肿,别说亲妈了,就是亲爷爷也认不出!
但是,她家安哥明明长得一表人才,乖巧可爱好吧?
道听途说也不知道去打探一下,真是无力吐槽。
安以诚把盒子与包装纸一起塞进垃圾桶。
英华的垃圾桶又高又壮,她打量着眼前这个威武的垃圾桶,突然想起明镜二把椅——喻泽豪。
开学前,喻二哥嘱咐过她几句。
“这段时间收收小脾气,做个小白兔行不行?出了点状况,我在调整了,就怕护不好你,你哥回来跟我闹……”
安以诚知道,不是出了点状况,而是出了大状况。
“反正你长得也不像校霸的样子,到了新学校和同学们好好相处,人家慢慢就觉得你是人美心善好交往的人了。”
她应下:“好。”
“好!”安以诚收了思绪,拍拍手上灰尘,“做小兔子,对我来说简直小菜一碟!”
给自己打好气,小兔子已经暂时忘记了刚刚摔跤的尴尬,步子轻盈地往新教室走。
能坐在两个a班教室的人,都是宿区中考排名前80的学霸,一想到以后要和这些学习怪物一起内卷,安以诚就觉得亚历山大。
推门而进,原本低声私语的教室突然静了几秒。
救、
这是怎么了?
安以诚内心忐忑,自己不会刚出场就暴露了身份吧?她还没说话呀?
教室里翻涌起窃窃私语来。
“就是她吗?”
“好漂亮啊!”
“果然名不虚传!真的好好看!”
第一次这么多人夸她好看,安以诚脑袋一时有些发晕,内心傲娇冷哼:哎呀一般一般,随便长长。
小白兔故作娇羞地抬手,轻柔地理了理发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