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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后半夜,璟都城外的驿馆逐渐陷入沉睡,千灯坐在桌前看着火舌将字条吞食,直到又舔上她的指尖,她才回过神来,猛地缩回指尖。

“你既然应了主上,如今在这里魂不守舍个什么劲?那位又看不着。”身后的人嗤笑一声,一字一顿道,“千、灯、观、事。”

千灯平静地看向眼前的人,“滚出去。”

“自然。我只问一件事,问完就滚。”那人也不恼怒,依旧是个散漫语气,“主上要的东西不好弄到手吧?观事拿得到吗?可别白折腾一通,平白赔进去许多人。”

“是你主上让你问,还是你自己想问?”千灯眼尾一弯,“我知道,你巴不得我失手是不是?只是可惜了,没有我在璟都的根基,你们再折腾也连那东西的影子都摸不着。”

“是吗?观事这几天在驿馆住的如何?这地方不仅便于传递消息,还很‘大隐隐于市’,不是又舒坦又方便?只是要查官牒才能落脚,没有主上的根基,观事也不能在此处栖身呐。”那人怪笑两声,“不过观事这样自信,那我等可就敬候佳音了?”

说完,也不待千灯回应,无声地退走了。

千灯在璟都经营数年,换做平时,没有人胆敢在这种时候跟她多一句嘴。

只有一个人会笑吟吟推开门,拎着一壶酒问她“何人胆敢惹璟都观事不悦?”

如果她在的话。

千灯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酒。那一刻心里没有快意,涌起一点难以言说的疲倦与孤独。

她在璟都说一不二了数年,一朝重新过上“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”的日子,都快忘了是什么滋味儿了。

张氏兄弟和河西冯斌的局环环相扣,却也没有把握能牵制她多久。

明月楼真正的主人,永夜悬命的无妄间司录,向来是见微知著的。此番既然已经查到坠兔和海棠,就断不可能想不到她在其中的作用。

司录在各地来回漂泊,还能把一干亡命徒压得服服帖帖,显然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还能打。她驭下讲究权责与赏罚一样分明,明月楼的明暗生意向来分得很开,即便坠兔可以旁听、甚至商议一两分暗生意的事,却绝不可能真正插手其中,遑论海棠一个小小的魁首。毕竟二人暗中查访,前厅明生意的魁首如何早早得知,就很值得思考。

至于那半截丝绢……那是她当时随手烧在房间里的,没想到却没燃尽让人给翻出来了,确实是她的疏忽。不过落在惊蛰手里总比落在其他人手里强,这不是就给她送回来了?

好在她们提前做了安排,梨烟一死,剩下的事即便他们两个想查,总归束手束脚。

钟氏新封,荣已登顶,不知有多少双眼十二个时辰一转不转地盯着,私下调查朝中要员……

叱咤风云如平南侯,也得三思而后行。

不要紧,只要他们按兵不动,她就赢了。

何况,以侯府的手段,世子知道了惊蛰与雍都的关联还将人按在身边,难道是因为她好看?

替死鬼能找一个就能找第二个。眼下的情形,真是瞌睡了就有人给递枕头,这不是有人自己送上门来了吗?可巧那日还正好是惊蛰她自己带人进的幻境,差点死在里面。这几样连在一起,就是篇现成的故事,她自己都要信了。

话又说回来,这才短短几天,惊蛰和平南侯世子走得这么近,却令人有些刮目相看。不知道等那位知道关键线索让人拱手送回明月楼,会是个什么表情?

猜疑是把好柴,只消添进去一丁点儿,火就能烧起来。

明月楼的珍酿千金难求,千灯把大半壶喂进了窗下还没开牡丹的花盆里,没管被打湿的广袖,冷笑了一声,“这辈子活着晦朔难辨,做事却还想着泾渭分明?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情?”

天真的人活该死得早。

这个局的起势浑然天成,简直天时地利人和,当然要顺着用下去。

净业寺山桃开得好,钟遂在后山散步,随口问钟筠,“东市那桩事,查得如何?”

钟筠回答,“那日找到了些线索,不过等查到也断了,想是有人提早灭口。此局做得周全。”

阳光甚好,钟遂走热了,鬓边浮着一点薄汗,他顺手把氅衣脱下来,闻言一眯眼,“再周全的局都是人做的,只要是人,就总有疏漏,也总有弱点。”

钟筠接过父亲的氅衣搭在臂间,顺手递上一块帕子,一时没答话。

“你不是轻易放弃的性子,没有接着追查,是什么原因?”

钟筠坦白道,“倒也不是就此罢手不查了,只是事涉右金吾卫的柳家,合该从长计议。我已传信叔敬,叫他加强璟都的巡防,时时留意。东市的事过去不久,这样正顺应人心,不容易打草惊蛇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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