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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蒂丝很快就把那一晚的不愉快抛之脑后,接下来的日子她依旧两点一线的在基地和酒吧之间往返。
每天早早就要起来训练,值班,站岗;到了晚上还要到酒吧打工直至凌晨。供她歇息的时间也不过短短3,4个小时,这样的作息导致她睡眠严重不足,疲惫不堪。
潘不知道伊蒂丝的真实身份,白天都在干些什么,只知道她似乎还有别的工作。但偶尔看着满脸倦容的伊蒂丝,潘还是忍不住说了她几回。毕竟这种行为在潘看来无异于透支自己的生命:“你这样早晚会猝死的。”
然而伊蒂丝每次都只会嬉皮笑脸的回答说:“哈哈,怎么会呢?潘姐姐太夸张了吧,我有在好好休息啦。”
抑或是干脆装作没听见,毕竟在她看来,如果透支生命能够换来短暂的自由,那她愿意少活几年。
值得一提的是,基德在第二天像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迷失酒吧里。他坐在相同的位置上,安静的看着台上的表演,仿佛前一晚上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。
强烈而灸热的视线胶滞在身上,让人无法忽视,但伊蒂丝始终没有看他,她甚至连基德所在的那片区域都不曾关注过。
然而恰恰是这种过于刻意的无视,反倒显出几分耐人寻味,就好像她非常在意他的存在一样。
第二天,第三天,基德雷打不动的每天报道,伊蒂丝依旧视若无物。
然而接二连三的被人无视是难以忍受的,更何况是基德这种脾气本就暴躁的人。如今接连几日在伊蒂丝那碰钉子,他的忍耐力已然达到了临界点。
偏他又拉不下脸主动跟人家说话,而且让他就这么放弃离开,那他这几天不就白费功夫了吗?
也许是不甘心,又或许是想要小小的报复一下,基德决定给她增加一点游戏难度,考验一下她的临场反应能力。
——那么喜欢装是吧,老子就看你能忍多久。
比如在她登台的时候用能力挪开她的聚光灯,看着她错愕却又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追着聚光灯跑。
又比如当她起舞的时候牵引她身上的首饰,看她憋的满脸通红却要维持笑颜随着牵引转换舞姿。
对于基德的一系列小动作,基拉全都看在眼里。基拉总觉得这两个人似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点什么,一些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。
他有满心的疑问,却又不知从何问起,最后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,“你怎么老是惹她?”
闻言基德愣了一下,说实话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。是因为恼怒于她那目中无人的态度,还是单纯的觉得好玩呢?
他不知道,也许两者兼有吧?但除了这些之外,隐隐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盘踞在他心里,迫使他去做点什么。
她越是无视,他就越是想捉弄她,希望能从那漠视他的倩影上找到那个粗鄙的野孩子。
基德撑着脑袋,另一只手在虚空中微微拨弄,看着伊蒂丝紧紧攥着麦克风的手,关节泛白青筋暴起,基德乐了。他好心情的回答基拉的问题,目光却仍然停留在她身上,未曾挪动半分,“不知道啊,兄弟。我想看她急得跳脚的样子,那一定非常有趣。”
终于,在基德坚持不懈的努力下,他如愿以偿了。那是在基德连续捉弄伊蒂丝的第三天,伊蒂丝中场休息的时候。
基拉看见她从舞台走到通往后台的方向,倚在门边对着基德勾了勾手指,基德见状就要起身过去。
基拉不放心也想着跟上去,因为在第一次见面时,伊蒂丝就在基拉的心里留下了一个实力不容小觑的女人的印象。
更别说基德在那晚的隔天早上带着一身的伤回到船上后,就像魔怔了一样。不是看着某处发呆,就是忽然站起身在甲板上来回踱步。
转来转去就算了,偏还要一个劲的绕着自己转,绕得基拉头昏脑涨。开口叫他也不理人,走近了还能听见基德在喃喃低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神神叨叨的。
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基德很不对劲,非常的不对劲。
基拉认真的思考着,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在村子里那个说是被邪祟附身的傻强,基德的症状和那个傻强就非常的吻合。
联想到这种可能性的基拉瞬间就感到坐立难安。他连忙回到城镇上买了盐和豆子,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船上,凭着稀碎的记忆,按照大人们的模样进行了故乡的驱魔仪式。
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基德睡着后,在他不知情的前提下进行的。
基拉先是在地上用盐巴绕着基德围一圈,然后再把豆子使劲往基德身上撒,一把接一把的撒,嘴里念念有词。
干了一架又通宵了一晚上,好不容易终于睡着的基德就这么被基拉一把接一把的豆子给砸醒了。
基德满肚子的起床气,正想着破口大骂是哪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时,结果一睁眼看见的是一脸担忧(散发着母性光辉??)的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基拉。
(基德:别问老子为什么基拉戴着面具还能看见他一脸担忧,反正老子就是知道!)
“………你在干嘛呢?”基德无奈的问道。
“你没事了?”
“我能有什么事??”
“搜嘎,没事就好,那你好好休息吧。”见基德恢复了正常,基拉认定自己的驱魔仪式奏效了。他好生叮嘱了几句后便心满意足的退出房间。